上礼拜四蹬着自行车把北京三家试管医院跑了个遍,裤腿都沾了一层灰。这事儿得从媳妇儿把验孕棒拍我脸上那天说起,那大白板晃得我心凉半截。我俩琢磨小半年没动静,怕不是得挨试管这一刀。
第一站先杀到朝阳区那家
八点半刚推门就听见叫号机嗷嗷喊,前台那小姑娘眼皮都不抬甩给我张表。填到一半护士突然拽我胳膊去抽血,针头都快戳进去了才想起来问:“早饭吃了没?”我撸起袖子说啃了俩包子,好家伙直接给我撵出门:“明儿空腹再来!”扭头瞅见诊室里老专家写病历跟开药方似的,龙飞凤舞就划拉两行字,实习生端着本子在后头追着问细节。
海淀区那家直接给我整懵圈
下午杀到传说中技术最强的医院,好家伙三层楼挤得跟春运火车站似的。在护士站蹲了二十分钟才逮着人问路,那大姐挥着签字笔往天花板戳:“看见没?宣传栏有介绍!”我踮脚瞅了眼玻璃柜,里头奖状都落灰了。最绝的是生殖科在七楼,电梯排队半小时,爬楼梯上去喘成风箱,推门看见二十多号人贴着墙根等叫号。旁边大姐扯我袖子诉苦:“上周三来抽血,排到11点管子里血都凝了!”
跑去私立院区探路
第二天咬咬牙打车到东边私立医院,刚进大门咖啡香就往鼻子里钻。前台直接平板电脑怼眼前:“您挑个大夫,履历都在这儿。”相中个留洋回来的女博士,等十分钟就叫号了。人家打开三维动画给我讲胚胎孵化,听得我直愣神。临了拿报价单手抖了下——够在燕郊买两平米厕所了!穿白大褂的小哥追到电梯口塞名片:“现在订疗程送染色体筛查哟!”
仨地方跑完我算是整明白了:
- 公立老牌技术确实硬,但您得预备好行军床通宵排队
- 朝阳院区设备挺新,大夫说话跟赶火车似的哐哐哐
- 私立服务把你当祖宗供,价格能吓得你倒抽凉气
回家路上媳妇儿视频查岗,我举着三沓宣传单靠在出租车后座直叹气:“想要技术硬就忍排队,想要省心就得掏空钱包,哪有什么十全十美!”早知道该把丈母娘腌的酸黄瓜带上,省得在私立院区喝那38块钱一杯的橙汁。